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兔子總是面無表情,任我怎麼注視也無法解讀。
關在小小籠子裡的他,是否可惜了矯捷的身手?又或許那早已不再屬於他,所以慵懶地伸展身軀才看似幸福洋溢。把手靠近他嘴邊,他伸出小小的舌頭親切地舔著,卻和喝水的樣子近乎相同,其實只是誤認嗎?似乎只聽得懂裝著食物的袋子發出聲響的他,到底對這個世界有多讓人意想不到的見解。
或許不是你該注視的,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麼吧,只是衝動。籠子的門扳開,你卻怯生生地不願意前進,即使就蹲在你面前;要不就是不顧一切地四處跑跳,總是看不見有人就站在這裡。
但你就是我,做著相同的事。
試圖依賴一張撲克臉克服所有不順心的境遇,用看似滿足現況的姿態微笑著。什麼也不敢多說、什麼也不再多做,只求不受傷害。這樣彆扭地生活著居然也活著了,跟想像中的差距已無法讓人再嘆氣,只是夜深了,那些思緒依然清晰。
涼涼的秋日午後,好久不見的兔子如今只能想像,然後動筆。
如何才能一視同仁地看待所有人事物呢?
又如何才能被相同地對待呢?
難堪,總是被兔子頭搞得難堪。到底在想些什麼?
愈是如此愈是遙遠,愈是不知所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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